了,既然每个人都有要离开的那天,那逝去的亲人,只是比你早走一点,说不准待到他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,他也就能和姐姐重聚了。
银行卡上彻底没钱了,二十二岁达成存款为零的成就。
但是陈时越也不慌,反正他现在入编作战组,工资都是定时打到卡上的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冯元驹还算有点人情味,最近没有打电话催他回去复训。
不过等陈雪竹的后事一切都办好以后,陈时越就回作战组去了,他打了个不住宿的申请,白天训练,晚上坐车就去傅云所在的医院呆着。
傅云知道他现在精神恍惚,需要点支撑,也就任由他来了,他进来也不说话,就沉默着往傅云床前一坐,开始削苹果,削完再沉默的切成块,往傅云嘴边一杵。
连啃几天苹果以后傅云觉得自己活像是拉磨的驴,一天到晚眼前除了苹果再没别的了,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按住了陈时越握刀的手:“宝贝,你上辈子是跟苹果有仇吗?”
陈时越动作一顿,和他面面相觑半晌,忽然忍俊不禁起来,握着手上剩下半截苹果笑得浑身颤抖:“那你还吃吗?”
傅云愤怒的一把夺过来:“最后一个,不许削了!”
大雪后的第一缕阳光落入病房,顷刻间驱散了氤氲整个冬日的寒意。
逝者已矣,活人总是还要过下去的。
傅云刚刚能下床的时候,一边舒展着身形,一边跟妈妈打电话,刘小宝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大喊大叫。
“哥!你真的有空回来吃饭了!你上次答应我以后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!这次不许食言了昂!”
“哎呀那不是临时有事吗,这次肯定回去,你把电话给你妈,我跟她说两句。”傅云站在窗前道。
他单手扣着手机,病号服下的身形依旧单薄而微微松垮,目光越过医院的窗口,缥缈的落到远处的高楼大厦上,找不到聚焦点。
“喂,阿云啊。”安文雪接过手机:“听你外婆说你最近在医院?我这两天忙着调任工作忙就没去看你,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,小问题,调理一下就好了。”傅云笑着收回目光,对妈妈宽慰道:“下周五我回去吃饭,记得给我留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