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程择善迅速将牛皮袋推进暗门,门外的人影扫过案头,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转角。
静待片刻后他才出门,先去了厨房捧了桑葚酒,只是甫一进入蟾宫没见到人。
再往里探去,就看见罗浮玉正倚着朱漆廊柱吞药片。
她没有穿道袍,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程择善注意到她左手小指在微微抽搐——那是镇痛剂过量的后遗症。
看着她苍白的唇色,想起两个月前私人医生将止痛药递给他时的话。
过量服用曲马多导致的神经损伤不可逆,再这样下去连签字的笔都握不住。
只是程择善也没想到一向孤高的人会承认自己心里有疾,主动寻求治疗。
想到提议发起人高挚,程择善的眉眼一沉。
&ot;师姐的演技倒是越发精进。&ot;他晃着杯中紫红液体,&ot;早上要教丈夫如何给日本人画饼,下午还得应付剑桥的学究。&ot;
罗浮玉将鱼食抛进锦鲤池,惊散一池银鳞:&ot;看心理医生是花了钱的,师叔不经常教导我们要勤俭节约么?”
程择善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,肩头一耸一耸的:“节约?师姐难道不清楚你这蟾宫光半年的运行维护就要五十万么?”
&ot;所以你新收的五十万是打算哪天替我烧了驱邪吗?下次不如直接打我账户,也省得污了蟾宫空气。&ot;
罗浮玉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未燃尽的半张回执单,盯着面前的青年徐徐笑开。
“认知行为治疗我预约了十二周,够不够你再让我染上一次药物成瘾,我的好师弟?&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