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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不掉的(1 / 2)

秋安的指尖在余砚舟滚烫的手臂上发颤,每一寸皮肤的触感都让她想起昨夜的窒息。

她咬着下唇,像躲避滚烫的烙铁般慢腾腾地从他臂弯里挪出来。

落地时双腿发软,险些栽倒在满地凌乱的衣物间,羊绒毯卷着撕碎的衣服布条,血迹斑斑的布条散落在波斯地毯上,像场荒诞的犯罪现场。

她颤抖着捡起地板上的牛仔裤,布料摩擦伤口的刺痛让她倒抽冷气。目光扫过只剩布条的上衣,最终落在床边随意搭着的白衬衫上。

余砚舟的木松香裹着汗味渗进布料纤维,她却只能颤抖着将衬衫套在身上,过长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内侧的淤青。

转身时,床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。

余砚舟仰面躺着,露出颈间被她抓伤的红痕。

秋安盯着那道伤痕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喉咙里泛起血腥味,她多想扑上去掐住那道脖颈,直到他眼里的傲慢彻底消散。

门把在掌心转动时,熟悉的阻力让秋安浑身发凉。

她跌坐在地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眼泪突然不受控地涌出。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,滴在白衬衫的纽扣上,洇出深色的圆点。

“昨晚还没哭够吗?”

带着沙哑的嗓音突然从头顶落下。

秋安猛地抬头,正撞进余砚舟半阖的琥珀色瞳孔里。他垂落的发丝扫过额头,睡衣领口敞着,锁骨处的咬痕与她胸前的血痕遥相呼应。

她默默地低头擦泪,却被余砚舟捏住下巴抬起脸。

“余砚舟,你这个混蛋。”

她恶狠狠地开口,可昨夜喊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,像只炸毛的小猫,软绵绵地没了威慑力。

余砚舟喉结一紧,突然将她拽进怀里。

他掌心贴着她后背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:

“好好好,我混蛋。”

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脊椎,

“哪里不舒服吗?最后那次帮你洗干净了呀。”

“流氓!”

秋安挥起拳头想砸他脸,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。

白衬衫的袖口滑落,露出她腕间被他昨夜掐出的红痕,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余砚舟将秋安轻轻放在真皮沙发上,她蜷着身子,白衬衫宽大的袖口垂落,几乎盖住指尖。

看着他走向办公桌的背影,秋安攥紧沙发边缘的手微微发抖。

只见他拿起电话,声音低沉而简短:“可以上来了。”

随后,他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,伸手握住秋安冰凉的小手,指腹轻轻揉捏着她手背上的骨节。

温热的掌心传来的触感,却让秋安愈发不安,她抽了抽手,没能挣脱。

“我朋友呢?”

秋安突然开口,声音打破寂静。

“什么叫该去的地方?”

秋安紧盯着他,目光里满是警惕与质问。

他沉默不语,空气仿佛凝固。

这时,门铃声突兀地响起,几秒后,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。

景云率先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拎着精致礼盒的佣人、端着早餐推车的侍者,还有位身着护士服、背着医药箱的女人。

余砚舟拿起一旁的羊绒毯,不由分说地将秋安全身裹住,只露出一双倔强的眼睛。“待会儿先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。”

他低头摸摸秋安的头,语气亲昵得像哄小孩,

“去吧。回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
秋安只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,还没来得及反驳,就被护士搀扶着往内室走去。

临走前,她回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余砚舟,他正端起咖啡杯轻抿,姿态闲适,仿佛方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。

雕花檀木餐桌前,骨瓷餐盘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秋安握着银勺的指尖发白,舀起的燕麦粥在勺面上,像她此刻翻涌的思绪。

对面的余砚舟倚着高背椅,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咖啡杯,听着医生汇报检查结果。

“无碍,就是”

白大褂的声音突然压低,带着微妙的笑意。

秋安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,头几乎要埋进碗里,后颈的碎发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。

“行了。”

余砚舟的轻笑混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里散开。

话音刚落,侍应生们默契地躬身退下,丝绸门帘滑过轨道的声响过后,餐厅只剩下叁个人粗重的呼吸。

景云转身的刹那,秋安猛地起身,木质椅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:

“景景先生!”

险些脱口而出的云字让她心脏漏跳一拍,指甲深深扣住桌子边沿才稳住颤抖的声线,

“昨晚我的那两个朋友呢?林昊和凌寒!”

景云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男人。

余砚舟正用银质咖啡勺轻敲杯沿,目光却紧锁在秋安泛白的指节上,她连喊出别人名字时,都还带着昨夜被驯服的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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